——好险。

温之寒目送人离开。

邵慈心前脚刚走，后脚她的手机就响起，衔接得格外紧密。

她拿出手机，只见通话界面上赫然显示着两个字——温郁。

她打电话做什么？

抱着这个疑惑，温之寒接通电话，漫不经心地走到阳台上：“什么事？”

“温之寒。”

温郁上来就直切主题，弯都不带拐一下。

“你是不是喜欢慈心？”

“……”

温之寒拿着手机，眸光沉沉地望着浓墨般的夜空。

她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否认。

温郁没有听到答案。

听筒的另一头静得出奇。

可她又隐隐觉得答案已经浮出水面。

不多想，她直接抛出了最疑惑的问题：“如果你喜欢慈心，为什么一开始要让我和慈心结婚？

“你是不是疯了？”

“是。”

突如其来的回答打破了另一端的沉寂。

问题与答案都令人意想不到。

温郁不由得愣在原地。

温之寒看着天际，拿着手机的手，指骨凸显，用力到泛白，眼眸中寒芒如星。

她会提出联姻的原因很简单——为了邵慈心。

她原以为温郁和邵慈心是情投意合。

她以为温郁至少会好好对邵慈心，以为这场婚姻对她们爱情最好的成全，以为邵慈心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结果呢？

她回想起邵慈心坐在自己面前低眸说着“她不爱我”时的表情，回想起邵慈心和温郁喝完酒后埋在自己怀里说不开心，回想起……她简直不忍再想。

光是知道邵慈心被伤害得不愿再对第二个人打开心扉，她的心就已经像被揪紧般的疼。

“原以为你只是看着没用，没想到你这个人是真的没用。”

温之寒眼中升起一片寒意。

“温郁，我确实是疯了才会高估你这个人。”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她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在下次见面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