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结义

行者此言,众人都没想到。但他说过以后,众人却都双眼一亮。

就连那镇元子,也目光闪烁,看向孙行者。

好个行者,想不到竟然另辟蹊径。虽然收徒不成,但若镇元子成了玄奘的“兄弟”,那西游事,又岂能没有他的一份?

毕竟,玄奘乃是西行路的领头人,也是西行队伍中的关键。若如此,较之收猪八戒为弟子,可能还更为合适。

镇元子看向玄奘,道:“我与玄奘法师的确有经年的交情,今日也一见如故。只是……不知法师意下如何?”

八戒拒绝了镇元子收徒。一则,是因为八戒已拜了玄奘为师。

二则,也是因为这西行路,并非是八戒一个人的事情。他身为斗姥的御车将军,代表的乃是道门。即使他人微言轻,但在此等状况下,如何能够轻易拜人为师?

拜玄奘,那是西行路应有之事,自然无虞。但镇元子毕竟是孤家寡人,也并未有道门仙老信引,因此,在这种事情下,他却万万不敢擅作主张。

但是玄奘却并不一样。玄奘和八戒,且不说身份不同。那镇元子只是要和玄奘结为兄弟,而非结为师徒。遑论镇元子已坦诚相待,真诚得很,如今玄奘又岂会拒绝。

当即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若能与大仙结为异姓兄弟,乃是玄奘的荣幸也。”

镇元子大喜,众皆快乐。唯有那金鼻白毛老鼠精神情微妙。

昔年在花果山水帘洞中,那玄奘跟随三星洞众多同门学艺,称呼时,也都是叫“老师”的。而如今,这玄奘却和自己的老师结为兄弟,而自己又是玄奘的“老师”……

这如何不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