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他抱怨的声音不大,还是被逢喜捕捉到了。

逢喜无奈地看他一眼,然后凑过去,勾住他脖子垫脚啵唧了一口:“您老人家是不是小时候吃不起饭,喝醋长大的?这都能吃醋?”

萧琢哼唧了两声,转过脸,示意她还有另半边脸也要亲亲。

逢喜满足他的愿望之后,他才勉强满意下来:“李相年纪大了,他家族中并没有能继承衣钵的年轻人,最近在带着你师兄六部走动呢。”

逢喜眼睛睁大了,替延鹤年高兴起来。

萧琢忍不住又酸了两句:“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李相为国鞠躬尽瘁,他怎么着还能撑个十几二十年的。等你师兄真坐上那个位置,怎么也要四十出头了。”

逢喜也不跟他计较,萧琢的酸性她是知道的。

她勾起他的脖子,说:“我累了,带我回去睡觉。”

萧琢于是没话说了,将她横抱起来掂了掂,知会一声:“搂住了!”

便在房顶上跳来跳去,跳得逢喜整个人都精神了。

好玩是真好玩,晕也是真晕,尤其是跳下去那一瞬间极速失重的感觉,让她整个心脏都吊起来了。

她睡不着,开始东想西想,忍不住想起了傅计圆。

此人圆滑世故,做事也很周到,从一开始在得意楼办酒会便能察觉出一二,即便后来她不得萧慎待见,傅计圆虽然与她来往不密切,但逢年过节该有的礼物半点儿都不少,诚意很足。

傅计圆骨子里带着势利的本能,还有勃勃野心,凡事又能做得滴水不漏。

这个人逢喜不讨厌,甚至还隐隐有些佩服。

萧琢猜测的不错,没过几日,司兵参军任职的文书便下来了,点的正是傅计圆。

但上一任司兵参军的死因透着蹊跷,傅计圆作为既得利益者,逢喜和萧琢很难不把她作为怀疑对象。

新帝刚刚登基,年幼体弱,如今正处于多事之秋,萧琢还是派了人去盯着傅计圆,如有情况随时汇报。

萧琢数了数手里的人,自然而然走过去从逢喜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搭在她肩上,嘟囔了一句:“这些人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是生怕手里这些人光吃饭不干活。

这些天两个人为了实现那个“谎言”不懈奋斗,最后一层窗户纸捅得不能再破,解锁了很多新鲜场地。

萧琢已经习惯随时随地跟她黏在一起亲亲抱抱搂搂了,脸皮算是质的飞跃变厚。

努力归努力,此事又不是只要努力了就会有成果,就算有成果也要一个月之后才能验收。

萧琢像个随身挂件一样挂在逢喜身上,她走来走去拿案宗、写字、他都跟着,逢喜一开始还挺烦,但现在明显已经习惯了。

探子接连半个月来报,傅计圆老实得很,所作所为并无异常。

就在两个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从蓬安县调回洛阳的县令徐大人半路不幸坠马而亡,只有一具尸骨抬了回来。

官员意外死亡并不是奇异事,但短时间内这样频繁,实属蹊跷。

先前司兵参军的案子移交给大理寺,但实在找不出可疑之处,约莫这几天就要被盖棺定论了。

司兵参军的夫人带着孩子日日在大理寺前哭,她倒不是全然悲痛于丈夫的死亡,而是丈夫在先帝丧期饮酒,无疑是断送了家中儿女的前程。

徐大人的案子便交给刑部了,逢喜前往徐大人的案发地点进行调查。萧琢原本想跟着一同去,最后还被劝说留下。

他保险起见,将十一和十三都给逢喜带上了。

逢大人从大理寺带了文书,一出门就被司兵参军的夫人抱住腿,猛磕了几个头。

“大人,我家相公他从不饮酒啊!他怎么会喝多了掉进湖里淹死呢?此事求您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