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听到廉晓礼的哭声,开始后悔,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带着花来。
她哭得像个孩子,撕心裂肺,门关上,贺毓觉得头疼。
柳词看她出来,走过去。
贺毓伸手揽住她的肩,拧着眉毛。
廉晓礼还在哭,那束花被护士拿走,她还维持那个抱着花的姿势。
她脑子里空空的,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但到底什么又不知道,凭着本能在痛苦。
贺毓最后的那句晓礼啊,我要结婚了让她陌生。
晓礼是谁,结婚是什么,我又是谁。
空空如也,空得让她无所适从。
回到市区的时候正值黄昏,柳词看着十字路口的麦当劳,问贺毓:“吃吗?”
贺毓啊了一声,“你想吃啊?”
“突然很想吃薯条。”
贺毓:“那去呗。”
她俩很久没吃这些了,小时候很想,大了也吃,住在一起反而养生健康,两个不规律的人凑在一起也变成了规律。
贺毓点了套餐,番茄酱挤在纸盒上,薯条沾上,先递给柳词。
柳词:“一包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