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词觉得这人用词粗糙,别过脸去,被贺毓强行拉过来,她整个人挨过来,活像是要柳词驼她似的,重了吧唧,还黏黏糊糊。
柳词走路都觉得重,又甩不掉,俩人跟小孩似地走一步都要好久,有人经过,都要好奇地看一眼。
她俩就这么走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困得不行,柳词拉着直打哈欠的贺毓回去了。
屋里暖呼呼的,贺毓嫌自己的房间地小,喜欢柳词那个带阳台的,占了柳词的床连人也要抱回去。
柳词被贺毓圈着,贺毓闭着眼,她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贺毓…”
柳词转过来,看向已经迷迷糊糊的贺毓。
贺毓嗯了一声,拖着音,她其实有点累,从家里赶过来也要不少的时间,又是换乘又是坐船的。
她睡觉的时候倒不像白日里那么疏朗,也得皱着眉头。
柳词忍不住伸手去摸,被贺毓伸手拿开,带着睡意的声音冒出来,“别乱摸……痒死了。”
“你为什么会……”
柳词很想问,但其实这种问题问了也没用,太过追究的人总是很痛苦,这个世界上,糊涂的人比清醒的人快乐。
贺毓却把她的手攥住,拇指来来回回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说:“别想那么多……”
她又叹了口气,翻身过去又翻身回来,腿压上柳词的腿,“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的啊……你这个人,唉……”
“早就说过了,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啊。”
柳词的毛病就是没安全感,这点与生俱来,从小到大没什么东西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
衣服可能是杨绰拿别人的布料改的,要么就是自己的衣服不能穿了重新拆了做,好不容易买新的,穿没多久又要给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