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太难改了,她以为太多年的陌生会忘记,没想到人一到场,所有的习惯又争先恐后的苏醒。
“我没瞎说,我很认真地问你。”
柳词也喝了一口,她俩这一口就半杯的,活像是在拼酒,看得一边的柳语皱起眉头。
贺毓笑了一声,“你这么直白地问不尴尬啊,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好像是说你很坏还是什么的?”
贺毓的手指挑了挑她遮眼的刘海,露出英气的眉毛。
“你这人怎么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老问这种问题啊?”
贺毓吐了一口气,“试探什么呢。”
她说话依旧很直,似乎是对这种问题很不耐烦,又喝了一口,“不坏,也不讨厌,你是柳词。”
柳词看着贺毓喝酒的模样,她的头发不是记忆里的长发,轮廓却和当年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是更成熟了,眉宇里是一如当年的温和。
这三个短句斩钉截铁,几乎勾快了柳词的心跳,她喝光了剩下的酒,贺毓又给她倒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偶尔清脆的一声碰杯。
等申友乾下来敬酒敬到这一桌的时候,贺毓和柳词都有点醉了。
柳词更明显一点,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来来来这是我朋、朋友——柳词,大作家……额你都上脸了我的妈啊,你跟贺毓怎么回事啊。”
申友乾看着脸色发红的柳词,再看着一边已经趴着的贺毓,突然觉得有点丢脸,他是打算给老婆隆重介绍自己的发小的,怎么这俩都这个样子。
柳语也有点尴尬,她伸手拍了拍柳词的背,喊了声姐,“怎么样啊?”
柳词摆了摆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