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已经知道了？”爷爷有惊讶的问道，“他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安吉拉闷闷的说道，跟着她想到什么的抬起头来看向了爷爷：“您怎么会知道的，您什么时候知道的，爷爷？！”

“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父亲那样不知所谓，克丽丝。”老人耸了耸肩膀，不过这句话随即遭到了安吉拉的抗议：“您不能在您的孙女面前指责她的父亲！”

“好吧好吧，那就不说他。”爷爷无奈的笑了笑，摩挲了下下巴后才轻声开了口：“还记得乔纳森吗，克丽丝？”

“乔纳森？哦，当然，”安吉拉随即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难道他……”

“不，我只是让人稍微调查了下他，然后知道了一些属于他的秘密，”老人笑了笑，“那时我以为你只是想利用他来做挡箭牌，可随着时间的发展就慢慢就有些不一样了，比如你和艾夫纳的女儿关系密切到几乎超越了闺蜜的范畴，又比如你身边除了经纪人、保镖以及那些工作人员几乎没有亲密的可能有发展的男性，所以我又让人做了个小小的调查。”

“然后您就大吃一惊，琢磨着要怎么让我变得正常起来。”安吉拉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得承认，最开始我的确有这个想法，”爷爷点了点头，“你知道，克丽丝，这对于整个家族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虽然你父亲……但他还是回来了，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坦白的说，当时我曾考虑过很多种方法逼你就范，但是你奶奶劝住了我。”

“这么说我真该感谢奶奶才对。”安吉拉闷闷的说道，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讽刺，虽然她清楚爷爷知道后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可亲耳听他这样说还是非常郁闷的。

“好了，克丽丝，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爷爷不以为忤的笑了笑。

安吉拉捏了捏手指，忽然又问：“奶奶怎么说服您的？”

“只是把你的性格分析了下，她说得没错，你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这和杰迪如出一辙。”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安吉拉愣了愣，很快明白了过来，笑容不由再次回到了脸上，她在担心和爷爷关系变糟糕，爷爷又何尝不担心和她的关系变糟糕，毕竟前车之鉴就在那里。

“确实该感谢奶奶。”这一次说得是真心实意，不过她随即促狭的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爸爸。”

爷爷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然后凝视着安吉拉的双眼：“不过，随着时间的发展，我开始有了种奇怪的想法，如果……如果你是男性的话，这会好得多。看看你的作品你的成就，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现在只有25岁的年轻女性可以做到的——这可不是性别歧视。”

“事实上我也这么认为。”安吉拉沉默了几秒钟，最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