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楚箫一看厉景杭不杀自己自然是很高兴,但是他说一个‘脱’字是何意思?他不懂。

厉景杭看着陆楚箫一脸清纯无两的模样,勾了勾唇,手指轻轻下移,在触及他脖颈处的时候,用手指弹了弹他的衣领说:“本王、让你、脱衣服!”

......陆楚箫彻底懵了。

让自己脱衣服?难不成,他是担心他杀自己的时候弄脏了衣服?

这.....果然自己命如草芥啊!临死,竟然连件衣服都穿不成!

在这样的心理境界下,他只得戚戚楚楚的把里三件外三件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下里面的罗衣和下面的一条亵裤。

因着罗衣本就是用轻软的蚕丝制成,面料软糯却有些透,加上宽大,影影绰绰间,他那骨架分明的身子此刻便是一览无余了。

陆楚箫脱到这个地步就不脱了,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心道,自己要不要跟厉景杭说一下他知道的那个人要害他的事情?否则,自己就这么死了,以后厉景杭不还是一个死吗?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脱口而出:“王爷,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厉景杭刚刚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说话,他的手指已经在他的肩上揉捏。

厉景杭,出身行伍世家,三世为将,到了他这代更是不得了,十四岁便杀退炽国的十万雄兵,戍守裂谷关;十六岁封为英勇侯,再破炽国三万骑兵和百万步兵,十八岁封为外姓王爷,二十岁,先帝去世,临终之际,封他为摄政王,帮助新帝,辅政,只手遮天!

如今三年过去,他二十三岁了,差点丧了命。

当然在前世他也经历过这一劫,原本以为是自己得了恶疾,后来在他死之前才想明白,原来自己早就喝过毒酒,只不过喝得不多,命大,没死成罢了!

厉景杭目光灼灼看着陆楚箫,手慢慢伸入他半开的领口内,刚欲动手,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厉府内,尤其是他的寝室,平日里并没有敢随便来叨扰他,更何况,此刻又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此刻敲门,必然是出了什么事!

厉景杭的手微微一顿,果然就听见外面管家往里面传话:“王爷,宫里来人了,说、说,陛下传您进宫!”

皇帝?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只见原本还有些欲色的眸子瞬间冷淡了下来,从陆楚箫的身上移开手,似是略有留恋,又很快决绝离开!

前后不过眨眼间的事儿,可是陆楚箫却看得有些懵。

直到屋子里就只剩下自己了,而四周寂静如水,塌上还带着余温, 他方才回过神来,想见,自己原来还活着呀!

竟然没被杀了!真是奇了!

第17章 废物把主公的计划打乱了

不过,没杀自己是好,只可惜,自己也没借着这个机会说出要杀死厉王爷的那个歹人的姓名!也不知道厉景杭他去见谁去了。

刚刚陆楚箫太紧张了,并没有听见外头管家的话,自然也不知道厉景杭去宫里见皇帝了,如果他知道,一定会马上告诉他,自己知道要害他的人的姓名,正是当今威国国君威昱鎏!

只可惜呀,他太紧张了,加上有人打扰,这话就没说出口,迷迷糊糊地,他钻进被窝里,竟然又睡着了!

他这一睡,又是深深沉沉一宿,根本不知道,在后半夜,有人进入了寝屋,还在他床前指手画脚。

“这药还真管用。这废物从昨天睡到了现在,大家也没发现。”

“这可是西域那边的蒙汗药,一点就能迷晕一匹烈马,更别提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了!”

“真是奇了怪了,主公说厉景杭一定会一剑杀了这个废物,怎么没动手呢?竟然还任由他堂而皇之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难不成,他好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