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即使其余孩子没坐上朕这个位置,也能有各自的爱好,做他们喜欢的事。

多年以来,朕从未懈怠,私心里以为,就算儿子们觉得朕这做父亲的过于严厉,与朕亲近不起来,但总该是对朕有几分真心敬意的,没想到……”

时砚想到中午刘全说的,三皇子成了太子,二皇子进了宗人府,唯独五皇子单独被封为亲王,

且有了富庶的封地,其余光头皇子直接赶出宫建府。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话题。

没搭理皇帝这茬,只用比皇帝更忧伤的眼神望着外面雾蒙蒙看不真切的天色道:“子嗣这事上,哪里有个定数呢?有些孩子的性情,就跟打从生下来就被老天给定下来似的,不管咱们这做父亲的付出多大努力,牺牲了多少,该长歪的,总会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长歪的,半点不由人。”

皇帝瞬间想起时砚家那个糟心玩意儿,心里竟然诡异的有了几分优越感:虽然我二儿子联合定北王逼宫造反,但至少我三儿子孝顺且有勇有谋,能在我什么都没透露的情况下,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儿,拼上命的前来救驾。

五儿子虽然天真不知事,去年还将马赶进民安伯的庄稼地里去吃苜蓿,但那孩子纯孝,知道外面闹翻了,出府可能有危险,还敢哭着进宫保护父皇,关键时刻想都不想为我这做父亲的挡刀,也是个好孩子。

皇帝就这般神奇的将自己给安慰好了,心情瞬间由阴转晴,看外面的雨幕,也不再是阴冷潮湿,而是诗情画意。

突然大笑两声,翻起身,吩咐左右:“拿纸笔来,朕要作画!”

宫内的太监宫娥齐齐在心里大呼神奇:陛下连日来心情不佳,今早还在早朝上让人打了一个说错话的御史,最近内阁大臣来太和殿说话都小心翼翼谨慎万分。

还是民安伯有办法,陛下终于笑了。

时砚也不管皇帝到底又想到了什么,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忧伤的,只管躺着享受宫女的按摩,别提有多惬意了。

就在他吃饱喝足,被服侍的昏昏欲睡时,有人轻轻从肩膀上推他:“你倒是挺自在啊?太子到了朕这里,都没你这般没心没肺想睡就睡的!”

时砚随口接话:“那真是太好了!要是太子殿下跟臣一样不求上进,不思进取,整天只惦记着吃吃喝喝这点儿事,咱们这国家怕不是要完!”

皇帝不轻不重的拍了时砚肩膀一下:“你倒是什么都敢说,这话在朕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对外人说,否则就是朕也没脸保你!

来,瞧瞧朕这画如何?你好歹还是探花呢,来,提个词!咱们君臣今日合作,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