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季然，季侯爷的嫡子？”大汉吞了吞口水，不确定的问道。

季然摸了摸自己的小脸，他照过镜子，跟他之前的样貌十分相似，“我有那么恐怖吗？”

“没有，我就知道传言不可信，说你是啥子……”大汉还要口无遮拦的说下去，已经被后面的人捂住了嘴。

“季公子，不好意思，大壮没有恶意的。”后面的士兵连忙开口解释。

“没事，大壮哥性格直爽，身板壮实，一看就是勇士。”季然心想，前任的恶习竟然连边境的战士都知道，也是奇葩了。

季谨来到季然身边，然后对这些看热闹的士兵道：“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围着校场跑十圈！”

“是。”士兵们立即领命。

季然和季谨则是往后方住人的地方走去。

季然忍不住回头瞅了他们一眼，“他们真听话。”

“不过是令行禁止而已。”季谨淡淡的开口，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小然，你还是之前的季然吗？”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季谨定定地注视着季然的眼睛。

季然落落大方的让他看个够，“此话怎讲，大哥不会连自己的弟弟都认错吧？”

“我认识的季然，他从来不会称唿我为大哥，而且从小便娇生惯养，长大后更是不学无术，且性情纨绔。”季谨虽然不住在侯府，但是对季然的为人还是知道的，季然甚至当着他的面，骂他贱种。

而眼前这个季然，虽然跟以前的季然样貌相同，但无论是言行，还是露出来的教养，都不是之前那人可比的。

还有就是季然的武功，以前那货别说杀人了，杀只鸡都不敢吧，看到杀手后，吓得尿裤子到有可能。

季然眨了眨眼睛，“有那么明显吗，我娘可都没看出来呢。”

“在母亲的眼中，你就是最优秀的。”季谨道，反正冯怡看季然，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季然噗哧一乐，“那大哥是喜欢之前的季然，还是现在的呢？”

“你说呢，以前那个季然，我不会叫他小然。”季谨用态度说明问题。

“那就是了，我还是他，你就当我突然开窍了。”季然用一种你懂的态度说道。

季谨皱了一下眉，然后上前一步，一把抓起季然的右手，把他的袖子撸了起来。

在手臂的外侧，有一处不起眼的伤疤，一看便知年头悠久。

这处伤疤，季谨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父亲过寿，他被周叔带过去给父亲祝寿。

他也是孩子心性，看到粉嘟嘟的季然后，就忍不住过去说话。

结果小季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往回跑。

却不想，被脚下的台阶绊倒，胳膊划出了一条口子。

当时，冯怡过来就扇了他两巴掌，然后抱起小季然去找大夫。

动静弄的很大，周叔只好把他带走。

临走前，他看到的便是侯府乱成一团，而原因就是小公子受伤。

不过，他并没有嫉妒，只是担心小季然的伤，毕竟是因他而起。

后来听说，因为伤口过深，留下了疤痕，他还试图找药。

奈何，季然根本不领情，见到他从开始的害怕，转变成满是恶意的咒骂。

至于那声兄长，他从未在季然的嘴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