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嘉木的背影,年玉突然慌了。

钟嘉木当真是走得毫不留情,一点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年玉实在忍不住,喊出了口,“木哥!”

钟嘉木回头,看到年玉双手抓着被子,期期艾艾地问道:“你明天还会来吗?”

明明知道这副模样是年玉装出来的,钟嘉木还是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忍,但是那种不忍心稍纵即逝。

他哗啦一声拉开了门,“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

看到钟嘉木终于从病房里出来,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易文柏嗖的一声便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他像是也知道自己有些太过于积极,右手握成拳,靠近嘴角轻咳了两声,“你终于出来了。”

易文柏身旁的保镖帮着他圆场,“年玉很不安全,你和他单独呆在一起,易少很担心。”

钟嘉木点点头,也算是给了一个回应。

易文柏依旧不放弃自己的偷人事业,“木木,你来看了年玉,就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吗?”

钟嘉木装作不明白,他摆弄了一下手机,放到了身侧,而后抬头看向易文柏,“你是什么意思?”

见钟嘉木并没有一走了之,易文柏心生雀跃,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年玉和贺闻终究是同类人,他们为了达成目的向来不择手段,甚至贺闻比年玉更加难以摆脱掉。”

“年玉还未真正掌手奚家,而贺闻是真的拥有一个庞大的公司。”

这点明面上的东西,钟嘉木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抬起左手,看着上面稳住不动的数字0,轻声笑了笑。

他能对年玉肆意,仗着不过是人在病床,实际权力又被奚元凯掌握,只要钟嘉木不自己作死,年玉几乎奈何不了他分毫。

但是贺闻不一样,嘉文集团是他亲手打造出来的。

所以他,表现得处处留情,不敢硬拼。

“是这样的,”钟嘉木打断了易文柏的话,“我哥回来了。”

易文柏先是愣了一下,湛蓝色的眼中充满了隐隐痛楚,他曾经伤人太深,导致他无论说什么,眼前的人都不肯听信他分毫。

“木木,无论钟琉究竟回不回来,他在不在现场,我的决定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正在这时,钟琉的声音无端地加入了进来,“好了,我现在在现场了。木木你要让哥帮你做决定吗?”

易文柏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钟嘉木,而后视线缓缓落到了被钟嘉木放在一旁不起眼的手机上。

这馊主意其实是钟琉提出的。

钟琉早便厌倦了易文柏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汹涌爱意,他曾经就和钟嘉木吐槽,易家说不定就是靠那祖传的恋爱脑发家致富。

而钟琉对于易文柏摇摆不定的恋爱作风更是给予了强烈的批评。

“如果说男人是狗,那么易文柏便是狗中哈士奇,傲立于西伯利亚土地上的风中王者,谁给一块肉都能带走的那种。”

当然这些都是在钟嘉木私底下和钟琉交流时,钟琉给出的评价。

“喂喂,怎么没声音了?”

钟琉在电话中继续猖狂,“之前不是爱我爱得要死要活,说会永远等我回来吗?”

“我学都还没上完,回来就听到消息,说什么其实木木才是你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