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又凑过去轻吻了一下贺星渊,像是安抚了他一下,接着要走的瞬间。

刚刚被他推进门的贺星渊突然俯身压了过来,一只手臂用胳膊肘顶在他的脑袋上方,将他压在门上。

希泽终于意识到。

哪怕是一只对他很好的狼,也不能再三摸他的头,要不然他真的会扑上来的。

贺星渊金色的有些冷冽的眼神盯着处于惊讶状的希泽,蒙着一层迷雾,声音低沉地问道。

“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贺星渊完全没有恋爱经验,他需要别人说明白,他不懂这样若即若离,暧昧不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希泽好像很自如就融入到了这种关系里,他要问明白,他们这样纠葛的关系是什么。

不是伴侣,不是上下级,知道和对方两情相悦,但是又不在一起,如此暧昧不清的身份是什么。

希泽沉默了一阵,思考了良久,最后想到了最终答案。

“非要给这么古怪的关系给一个定义的话......”希泽勾起唇角,“大概是情人?”

没有成为正式的伴侣,但是又有情的两个人,没有什么比这个词儿更加适合他们了。

贺星渊嘴里喃喃着这个词儿。“情.....人。”

【所以可以接吻?......】

“可以。”

希泽的声音又轻又软,贺星渊没有察觉到希泽回答的是他的心声,已然低头吻了下去。

跟饿狼扑食一样急迫。

男人宽大的手指捧着青年的下颌,大拇指自然而然地按住了希泽的喉结,碰到敏/感/部位,希泽生理条件反应地闷哼了一声躲避了一下,却被压制地更加彻底。

这就是让元帅做那个被藏起来的男人的代价吗?

...........

等了很久人工智能才给祁瑜深开了门,终于进了房门的祁瑜深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希泽,正有些疑惑时,他准备找的人姗姗来迟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着,还一边穿着军服的外套,l里面的衣服看起来也比白天多了很多褶皱。

教员不会已经上床睡觉了吧。

那就太打扰他了。

祁瑜深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希泽敬了一个军礼。

“希泽教员,打扰了。”

希泽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领子,他衬衣的一颗扣子掉了,所以没法扣上,只能拢住,靠衣领的褶皱立起来,遮住了脖子。

他请祁瑜深坐到了沙发上,自己跟着坐到了他侧面。

“白天不是见过面了吗?当时有什么没说吗?”

“不是的......是后来发生的事。”祁瑜深有些欲言又止,“教员,我的父皇是不是不让我去第一盏灯的任务?”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希泽歪了歪头。

“因为晚上我和父皇在通讯流里聊起了我在军区的生活,他好像非常想让我离开。”

祁瑜深是个有些要强的人、是个一定要保持王子形象的王子殿下,所以他把自己至今没有成为辉戊一员的原因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直到父皇给他单独发了消息。

皇帝询问他在辉戊的状况,让他觉得呆着不好就离开那里,他才察觉到了蹊跷。

希泽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祁瑜深还是明白了,就跟他想的一样,果然是他父皇插手了,祁瑜深紧咬了牙关,站起了起来,给希泽深鞠了一躬,“谢谢您,教员,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