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哪怕没有情意,也要被满院皑皑白雪刺激得生出几分情意来,一来二去,水到渠成。

要琴作甚么,有雪就够了!

话本上那十几个例子还不够么,也没见哪个美人为了留住情郎在雪中弹琴的,眉眼一勾,衣衫不就落下了。

细细想来,话本子中但凡写到雪景地方必定要有数页精美的工笔画横插其间,若想接着把故事读下去,差不多要翻十几页过去。

这十几页雪中双宿图也可谓是话本子里画功最精绝的部分,人物刻画淋漓尽致栩栩如生,绫罗衣袖半掩住千娇百媚的身子,当真让人赞叹一声妙笔!

反而是那些寻常问欢的章回如青楼酒肆赌坊之流,画功粗糙,笔触生硬,着实乏味。

世人似乎都是这般别扭,面对至纯至洁的白雪反而满腔旖旎心思,在那雪后老院墙角、未名小亭里之下、堆满杂雪的旧胡同巷道,不知多少对情人绵绵转转你侬我侬,解衣宽带卧进凉雪,偏生后背抵着冰凉,二人间却全是火热。

梁昭歌看向窗外,大雪将停,满院白茫,画面似与话本子那精妙的工笔画重合。

突然红了脸。

祝久辞翻过一页书卷抬眼,瞧见美人满脸通红坐在那里,皱眉询问,“不舒服?”

美人咬住下唇,红着脸晃他衣袖,“要、要雪。”

作者有话要说:  落灰暴躁茶猫:要、要什么!有本事说清楚啊!醋精胆小鬼,呸。

书坊主:嘿嘿,金陵书坊,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第86章 戏雪

“要雪”二字说得奇怪, 平常都言看雪、赏雪、观雪,这要雪是甚么意思?

祝久辞只当是那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果断拒绝。

“小久。”梁昭歌晃他。

祝久辞无动于衷。

“小久久……”美人撒娇。

祝久辞听得头皮发麻, 嫌弃拨开他指尖, 抱着书卷转向另一侧。

美人见一招不行便试另一招,伸手弄乱自己墨发, 扯开一点衣领,腰肢软软一倒,扑到祝久辞怀里, 趁着那人惊讶, 紧紧抱住他腰肢, 十指交叉扣在后面。

“我难受。”

这招管用,祝久辞听了皱眉, “头又疼了?”

美人埋在腹前摇头, “不疼, 就是心里火热, 把人烧得难受,不知道往哪儿撒去。”

祝久辞被蹭得腰间有些酥痒, 伸手去推美人肩头, 可一双手扣在腰后, 哪里推得动。

“昭歌起来, 我探探温度。”

“起不来, 这火苗要把人烧穿了, 胸膛肺腑都难受得紧。”梁昭歌仍埋着, 墨发散了一身,将自己与祝久辞的腰身一同掩住。

祝久辞意识到问题严峻,拨开怀中美人的墨发, 露出微红的脸颊,抚上去确实有些滚烫,若是高烧复来可就不妙了。

“昭歌忍忍,我去请郎中来。”祝久辞担忧。

梁昭歌再紧紧一抱,不让那人动弹,“倒也有疏解的法子。”

“昭歌说。”祝久辞心下着急,话语已然软得不行,打算什么都听他的。

“小久行行好,让昭歌摸摸雪吧。”

梁昭歌从怀中抬头,亮着一双眸子,惊艳容颜贴着腰腹,红唇轻轻擦过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