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忠勇侯看着跪在地上,没有半点勉强之色的儿子:“什么时候的事?”

他在问谢庭轩,什么时候对嘉宁县主起了意,也在诧异,嘉宁县主不是蛮横无理极惹人厌恶么?

讲道理,忠勇侯是不该对一个比自己小一辈的,闺阁之中的姑娘这么熟悉。

可谢婷婷没事便说几句,诸如嘉宁县主怎么与兄长偶遇,最近又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谢庭轩难得有些赧然的:“父亲,儿子最近才深切体会到,何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嘉宁县主聪敏良善,并非愚鲁之人。”

相反,她比许多名声在外的闺秀都更出色。

谢庭轩慎重考虑过徐婉宁说的话了。

他自己对女色本就不甚求,一辈子只娶一人并不是难事。

只是,要跪求

徐婉宁相当于救了妹妹一命,自己跪她,并无不可。

可他身后还有整个忠勇侯府

此事,便需得与父亲商议才是。

谢庭轩之前没有详细说过,徐婉宁到底说了什么。

现在一字一句的复述,话音落,忠勇侯已是拍椅而起,赞赏道:“好儿媳!”

看儿子呆愣,忠勇侯扶起他:“好小子,有眼光!我本来以为你要打光棍了,想不到竟挑了个最好的,你妹妹能活命,便是让你爹我跪她,也无不可,再说了,将来成亲了跪媳妇的时候不少,你日后就知道了。”

他常年阵仗沙场,对恩怨分明直爽泼辣的女子,倒更为欣赏。

父子两个便这么议定了。

等送了忠勇侯回了自己院子,谢庭轩缓步在石径上漫步,思及徐婉宁将来要做自己妻子,竟生出许多期待与欢喜来。

这一夜,李明蕊辗转反侧,只觉徐婉宁真是个搅事精。

而且,简直像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