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吕姑姑,侧重点便在马厩失火。

具体些来说,是县主担心奔雷出事而来,又因当时没有其他主子,不得已而主持救火。

末了又道:“老奴总觉得失火的事有蹊跷,奔雷身上有鞭痕,可把县主心疼坏了,起火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厮在场,已经被老奴索拿了,原想着明日细细审问。”

萧彧脸色愈加冷了下来。

徐言时跪着都觉得心惊当颤,吕姑姑在说什么,什么鞭痕,什么起火抓到个可疑的小厮,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徐婉宁听得吕姑姑回话,心中都不禁有些觉得受教。

只是看徐言时跪在地上,好像脊背都在颤抖的样子,她便有些于心不忍。

“太子表兄,”徐婉宁仰头看着萧彧。

“怎么”

“府里起了好大的火,若不是有二叔居中调度,大火没准都要烧到我的揽月居去了。”

“还有心思记挂旁人!”萧彧看她的时候脸色就缓和许多,又问:“困不困?”

见小表妹摇头,萧彧环视周遭狼藉情形,喜怒难辨:“这么大的火都没有惊醒徐侍郎,倒是好淡定好气派,烟熏火燎也睡不安稳,婉宁跟孤回宫好不好?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徐婉宁适应力极强,就是让她今夜睡这一片废墟,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想一想明早上听她离开,徐老夫人和渣爹的表情,她觉得还是跟萧彧走比较好。

再有,萧彧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

他为她安危而来,拒绝这样的好意,徐婉宁自问做不到。

宫里什么都不缺,徐婉宁带着吕姑姑和拂冬就离开了,连揽月远都不必回。

临走时,萧彧才不咸不淡的对跪着的徐言时说了句:“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