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随怕她心里手上,便蹲下身,钻进她的帷帽里,摸着她的脸,轻道:“我们长宁是最好的了。”手还会不自觉地抚摸上那道至左耳的疤痕,痕迹太深去不掉。听闻当时深可见骨,光是面纱就围了好几个月。

孟长宁笑笑,然后把糖也喂进谢锦随嘴里,“甜。”

这回孟长宁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可以发声了,虽是嘶哑可是辨别意思却是不难,她有些惊喜道:“我……可以……说话……”

谢锦随点头,“嗯,长宁可以说话了,许是沈叔叔的新药有用了。”

那一瞬间孟长宁的喜悦便是那帷帽都掩饰不住,她有些激动可是在这大街上的又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便只好按捺着,想了想,又握住了谢锦随的手放在自己左耳的疤痕上,摸了摸他红润的眼眶,道:“这里、不、疼。”

她其实没有说谎,这道疤痕是她在近乎昏迷的时候被砍伤的,那个时候整个人已经接近麻木了,身上到处都在流血根本就分不清到底哪里疼,哪里还完好。这一道伤没有坏了她的听觉已是万幸,不过是留下一道疤哪里还能再计较呢。

谢锦随抚摸着那道微微凸起的疤痕,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他只知道他的姑娘,身上又多了无数的疤痕,而这只是其中一道,他有些哽咽道:“不疼就好。”

他微微起身,将自己的唇贴上那道疤痕,孟长宁感受到脸上温软的肌肤和湿热的气息,耳根突然觉得发烫。

帷帽之中,两人如此亲密好在是有东西挡住,要不然她真是会羞死,这实在是太过大胆了,虽说他们是夫妻……

不,这和离书还在,嗯……

孟长宁轻轻把人推开,谢锦随似乎是她腹中蛔虫一般,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在她耳边轻道:“过几日我母亲和你母亲都会来连宋,到时候,你我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孟长宁红着脸没有说话。

谢锦随拨弄着她的手,故作委屈道:“你如今可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