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瞧你长得这么秀气,怎么还和人打架呢?”老人家皱着眉不解道,“就你进来了?那你不会是把人打死了吧?”

闻言,孟长宁还真的回忆了一下那天夜里的场景,颇为认真道:“重伤可能,打死应该不至于。”

“啧——小姑娘下手也忒狠了些。”

孟长宁莞尔,“所以被抓进来陪您来了不是。”

“嘿,你这小姑娘说话可真够不留情的,难怪你丈夫不来看你了,我看啊,肯定是被你欺负跑的。”老人家对孟长宁这嘴损的毛病表示很不高兴,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言之凿凿道。

孟长宁愣神了一下,和谢锦随拌嘴习惯了,一时间竟是改不过来了。又想起自己平日里对谢锦随的行为,记忆里好像还真的是自己老在欺负他的时候多。

“老人家,你说我是不是欺负他欺负得太狠了?”孟长宁突然有些迟疑道。

“是吧,小姑娘还是要嘴甜一些的,夫妻嘛,哪有隔夜仇,哄哄不就好了。”

老人家说到夫妻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了自己从前的故事,孟长宁边听边思绪乱飞乱舞,也不知道谢锦随此刻在做什么。

夜色渐深,老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然后趋近于无,偏偏孟长宁却睡不着。她望着洒在墙壁上的白月光,眼神似迷离似清醒。

待在这天牢里,什么都少就是时间一下子变多了。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孟长宁将自己过往的思绪都理了一遍。

可是时间的孤寂让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想过之后还是会忍不住思考,谢锦随此刻会在做什么呢,是在练字还是在习武又或者是在偷懒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