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夏眼神威胁:骗谁呢!撑的吧你!

长正丝毫不惧他,嘿嘿一笑,然后转头冲帐篷里道:“侯爷, 夫人, 我今夜闹肚子,可否先回去休息?”

帐篷里清脆又透着冰凉的声音传来, 孟长宁面无表情道:“回去吧。”

木夏眼睁睁看着长正就这么找了个烂借口溜走, 眼里都要蹿火了, 平时看着如此木讷的人,此刻居然如此鸡贼!

他一咬牙, 捂着肚子,痛苦道:“侯爷,我好像也吃坏东西了……”

他跟了谢锦随这么多年, 一撅屁股谢锦随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味道的屁, 谢锦随淡声道:“滚。”

“好嘞!”得到了特赦令, 木夏果然麻溜儿地滚了。

一时间营帐里此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沉默地各干各的活计。

谢锦随不开口,孟长宁更不会开口,沉默黏腻了空气,让两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安。

可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孟长宁显得格外淡定,人总是这样,有秘密的人露出了半点蛛丝马迹就更容易心虚和慌乱,而察觉到秘密的人占据了上风,握住了更多筹码,自然就淡定坦然更多。

孟长宁冷静地看着手里边角有些磨损的兵书,他不说,她就不问。不问为何他袭不了爵,不问为何韩温凉如此笃定谢锦随袭爵大有益处,不问为何成婚多日谢锦随从不曾提及这些事情。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背影打在帐篷之上,如一幅画作一般,安静美好,灯光蜡黄,烘托出了一室的温馨感,祥和静谧。

只是画中人都藏了心事。

谢锦随突然一失手,手中的书掉落在地,恰恰落在孟长宁的脚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孟长宁抬了抬眼皮,没动,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