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摆弄着自己新弄来的扇子,夸赞道:“想不到小侯爷还挺有一手的啊!以前怎么没见你出来露一手啊,要是早知道你有这能耐,上回我也不用去求我那该死的继弟了。”

谢锦随连个目光都懒得分给他,又抽出一支箭,瞄准,“嘭”的一声,还是在六环附近晃荡。

李九坐在一旁的棚子里,瞧着他射箭,对旁边的季林道:“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谢锦随有些不一样了?”

季林看着那个不断射箭的人,额角的汗早就滴落在了射箭场的泥土之上,旁边摆放着一个已经射空了的箭筒,手边另一个正在使用的箭筒里的箭也越来越少。

他抱臂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是不一样了。”

他们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给家里人添堵惹乱子的,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什么时候消停一会儿家里的人都要感恩戴德,谢天谢地了。

可是近来的谢锦随不仅甚少出门惹事儿,还听说在家学起了他从前最不屑的诗书史传、各种杂论,连他们叫他出来玩儿也只偶尔才应和一次,还到点儿了就回去了。

真是太不一样了。

刘川瞧着这二人深沉的模样,一脸疑惑,“这不好吗?”

李九见他大冬日的拿把扇子,身上还穿着厚衣裳,对天翻了个白眼儿,他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季林笑了,舔了舔唇,眼神有些魅惑,“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就像明明大家都说好了一起逃学,可是却有人半途中临时变卦,然后转身好好上学,还得了夫子的夸奖。这对其他人来说,滋味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刘川一脸茫然,然后啧了一声,“我也觉得被抛弃了。他最近不出门和咱们攒局,我都没处赚零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