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翠捡起发簪,轻叹气道:“或许她也觉得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都应该已经忘记了吧。都十几年了,夫人又何必一直记着呢。”

孟母浑身都在颤抖,“若不是长宁自己求来的这一份圣旨,我当初绝不会同意他们成婚。”

长翠扶着孟母的肩膀,宽慰道:“夫人既然知道是小姐自己求来的,便知道往后如何发展都是小姐自愿的,夫人也该放手让小姐自己过日子了。”

孟母气息急促,心口还是缓不过这口气。

而本应该坐着马车回侯府的两个人现在正手牵着手踏在雪地里,靴子踩在积雪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孟长宁有些欢喜。

谢锦随牵着她的手,“方才和你娘闹脾气了?”

孟长宁瞧他一眼摇摇头,母亲反应如此过激,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谢锦随说,便只好先压着不说。

“谢锦随。”

“嗯?”

“你之前为何会出手……”孟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之前明明说过他不说自己就不问的,可是……

谢锦随停下了脚步,沉默了一瞬,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然后又牵着她往前走,“想问就直接问吧,看你憋着也怪难受的。”

孟长宁心里一噎,比起谢锦随的坦坦荡荡,自己倒像是小人之心了,可是她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孟长宁豁出去了,“之前对上我与顾平生交手的时候,明明当时连我都打不过,你为何会出手?还如此有把握能赢他?”

谢锦随瞧了瞧冬日的明月洒落在积雪上的光线,不算明亮却也清晰,“没有把握,不过是逞强。”他摸摸孟长宁的脑袋,“见不得你受欺负,平日里都是你欺负我,若是你被别人欺负了,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孟长宁浅笑,“那你既然轻功那么好,为何不继续学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