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随刚好练完功夫过来又瞧见他,脸都绿了,边擦汗边不客气道:“李耀江,你干嘛天天待在我家!你教完书就可以回去了!”

李耀江嘿嘿一笑,不搭理他,依旧一脸讨好、小心翼翼地偷瞄自家战神,见孟将军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看都不看一眼谢锦随,自在一旁专心地给孟长宁扇风。

近来扇风的次数多了,他也研究出了心得,这扇风啊,要一上一下每一个跨度幅度都均匀适中,才能让人感受到既温和又舒适的微风,不会吹乱头发又有微风拂面散热的清凉感,一切的感受都刚刚好。

谢锦随看他扇风都扇得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

说打吧,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厚道,说骂吧,碍于他现在是自己的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总不能打自己的父亲。更何况他也曾想为自己求情,虽然最后没求上,但是这份情还是要承他的。

可谢锦随自活到这么大以来,还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竟是越过了高山大海,和自己也有得一拼了。

瞧他这舔/狗得志的模样,谢锦随就不开心。

他突然眼珠一转,把自己擦过汗的毛巾一扔,然后坐到孟长宁旁边,拈起一颗话梅糖,甜甜地笑看着孟长宁,柔声道:“来,娘子,我喂你。”

孟长宁被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惊得差点手里的小人书都掉了,一脸警惕地看着谢锦随,“你吃错药了?”

谢锦随笑看着她,手里的话梅糖贴近孟长宁的嘴唇。

孟长宁身体往后仰,“今天只练习了普通的军体拳吧?没把脑子练坏吧?”孟长宁不敢确定,还看看旁边的李耀江,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她这一瞧,谢锦随更生气了,明明是咬牙切齿还偏偏要扯出一个笑脸,将孟长宁看得瘆得慌,只听他道:“就照你说的只练了军体拳呢。”每一个字都咬得无比清晰,势必叫孟长宁听进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