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做梦,我以后才不会给你绣。你要是再不给我掀开,我就自己动手了。”孟长宁怒道,有那么丑吗?好歹也是她闭关修炼折腾了许久才完成的作品,子不嫌母丑,她绣的自然也不能让谢锦随来笑话。

“哎哎——那可不行,自然是要我来。”

“那你还磨蹭什么,快点儿。”

“哪家新娘子还催着夫君掀盖头的。”谢锦随边嘟囔边去取了喜秤,然后挑起喜帕的一端,一点一点地将盖头掀开。

先是她的下巴,再是绯红的双颊,还有如蒲扇一般忽闪忽闪的盈睫,一下一下眨进了谢锦随的心里。

孟长宁终于见到了光,先是低垂了两秒钟之后,才抬眼看向谢锦随,一身喜服裁剪贴身,衬得他身材挺拔修长,红色又给他添了几分喜庆,再配上他眉梢常年的风情,让人觉得像是诱惑人的精灵,忍不住就想被他魅惑。

就那一眼,谢锦随就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扑通扑通”的,像是在策马狂奔。

“谢锦随,你好了没有!我们快顶不住了!你再不出来我们就闹洞房了!”外面传来李九吵吵嚷嚷的声音,边说还边带着醉态。

谢锦随回神,“来了,你们再帮我顶一会儿。”

孟长宁瞧见那喜秤上还挂着方才被嘲笑了的盖头,一把拽过,然后揉成一团藏在身后,心里暗骂笑屁,有本事你来绣。

谢锦随放下喜秤,端来两杯酒,二人交手缠绕,一仰而尽。

交杯交杯,从此相交的便是一辈子。

“其实,那盖头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