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孟长宁自己,自问在平日里不给自己好颜色的人入狱之后,不落井下石已是大量,别提去给人送行还带了那人最爱的话梅糖。

谢锦随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他好他自然是知道。

孟长宁瞧他还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开始忽悠他,“你如今的身份加上名声,世家贵女瞧不上你,平民之女你不能娶,而娶我刚刚好。”

谢锦随被她这话气得不轻,“那高门显贵的公子也瞧不上你,普通百姓更不会要你这个泼妇!也就小爷我不愿违背父亲遗愿,才和你这个悍妇捆绑在一起。”

孟长宁丝毫不生气,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说的没错。所以咱俩才是天作之合,不如你就安心和我过日子,咱们也就省得去祸害别人了。”

谢锦随气得脸都红了,“你才是个祸害!全家都祸害!”

“你是不是骂人就会这两句?”孟长宁皱眉,旋即又嬉笑道:“我为了嫁给你连凤鸣将军都不当了,你总不能抗旨吧?”

“你还好意思说!”谢锦随更气了,这孟长宁的嘴说话怎么一句比一句损,“你不提前通知我也就算了!你一个女人当众求婚,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娘拦着,我非去皇伯父那儿把婚事给搅黄了!”

孟长宁神色一窒,是哦,她忘记了这茬。完了,要凉。

她伸出手捏着一点点谢锦随的衣裳,讨好道:“那你现在也不能反悔了。”

谢锦随见她如此小意讨好,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悍妇三言两语不对就会揍人。

“那你以后不能揍我?”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谢锦随这些年做纨绔公子领略出的最大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