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泽嘻嘻笑着下了车,和张扬骚包的跑车不同,他生了张乖巧的娃娃脸,笑起来脸颊边还有个小酒窝。他瞥了眼那个吹口哨给了个你很懂行的肯定笑容,就弯腰开门把阎王爷请了出来。

边慎其实不适合,也不适应这个场合,小时候的娱乐活动本就乏善可陈,长大后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只不过后来社交需要来得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酒吧是会员制,早早得到消息守在门口的经理一看到袁一泽就利落地打开了大门边上的另一个门,谄媚地叫了声:“老板。”

袁一泽非常满意地拍了拍经理的肩膀,领着边慎往里走,通道并不狭窄,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并肩走,浅蓝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区域。

袁一泽边走边介绍:“这是通道,我猜你也不喜欢太多人,所以就走这。这上了楼呢,就是包厢,隔音一流,选的可都是最好的隔音材料。”

边慎对隔音一流这一点非常满意,并且大力赞赏道:“嗯。”

袁一泽:“”

算了,他本来也没指望能从阎王爷嘴里听到什么称赞。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楼的出口,一开门就是二楼的走廊,隐隐约约能听到些一楼人群的笑闹声和音乐声。袁一泽知道边慎不喜欢吵,也不多介绍和逗留,转身往包厢区走。

边慎跟在他身后,视线下意识地往大厅略略一扫,迈出的步子就蓦地僵住了。

他愕然地,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大厅舞台上抱着吉他的年轻男孩,他的眼尾下垂,笑容柔软,就像是无数次,无数次他梦中见到的那个人一样。

袁一泽开门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边慎过来,回头一看就发现边慎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发愣,他莫名其妙地走过去顺着视线一看,就瞧见了前段时间刚来的年轻吉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