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担心,不着边际地担心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叶濯会变成自己不熟悉的模样。只有每次回来都能看到对方一如既往地坐在门前迎接自己时,边慎那颗不知为何悬着的心才会悄悄落下来。

连边慎自己都不明白这份忧虑和惶恐来自于何处,就像是他的兔子哥哥从不出现在此处,亦或者终有一日会离去。

最后边慎把这些想法统统归咎于自己的杞人忧天,不再多想,而是相当郑重地接过叶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感兴趣开始做的甜点,拿起叉子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面不改色地吃完了一整个,又拿起纸巾矜持地擦了擦嘴角,说:“好吃。”

此时正是六月底,十三岁的边慎似乎长高了些,急急忙忙赶回来还没来得及脱掉身上的校服,但好在昂贵的私人学院的校服做工精良,款式也和西装几分相似,穿在身上反倒是衬得小霸总脊背挺拔,神采奕奕。

夏日已经来了,边家客厅的中央空调无声运作,很快就把小霸总进门前的汗给吹了干净,叶夜笑着伸手捋了把对方的头毛说:“真的吗?”

为了做好一个深深刻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叶夜在贤妻良母的路上越走越远,不仅跟着甜点师傅学了甜点,还跟着十项全能的管家学了缝衣服,就等着哪天能派得上用场。

“嗯,很好吃。”边慎再次郑重点头,那张少年老成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哥哥很有天赋。”

叶夜微微一笑,开始许不切实际的诺:“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边慎眼睛一亮,嘴角的笑容更深:“好。”

听到这话之后的喜悦来自何处,边慎尚且不明,但他已经牢牢记住了这句话——直到之后叶濯离世,又到叶清安出现,给他亲手做了一个蛋糕。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的小霸总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