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景退出去后,站在闲云一旁的小和尚询问:“师傅,您为何劝说那妇人不要求符?”

来这里求符的人不少,有运势好的,也有运势不好的。

运势好的,求一张符回去,也能锦上添花,运势不好的,求一张符回去便能消灾化难。

有何不好?

闲云笑了笑,“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方才那女子的运势已足,若再行强添,恐否极阳回,物极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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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出了南安寺。

褚昴走时已经交代过了,所以马车便径直往别庄行驶。

温景不曾在清醒时去过,路上也曾几次掀开帘子探望,看着并不熟悉的路途,温景却一点点兴奋起来。

连马车的颠簸都好似感觉不到,一心都在待会即将到达的地方。

“锦竹,给我张帕子。”

她的手心出了汗。

“好。”锦竹递了帕子过去。

温景紧紧地捏着帕子,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紧张和忐忑压下去。

迫使自己平静。

别庄就在南安寺下,大概半个时辰便到了。

廿风的声音在马车外响了起来。

“夫人,别庄到了。”

这句话温景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或许是因为紧张与害怕,又或许是因为期待与兴奋。

占据了她的整个脑海。

马车里久不见回音,锦竹侧眸又开口唤了几声,“夫人?夫人?”

温景这才回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道:“下马车吧。”

真相就在马车之外,仅隔着一个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