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突然又坐直了身体,迎着孙彦探究的目光缓缓蹦出了三个字。
“太吵了。”
孙彦意外沈惜会这么说。
“嗯,吵到你了?”
不,是我吵到人家了。
“你老说他干嘛。”沈惜拿起酒杯跟孙彦碰了碰,虽然只是果酒,但喝酒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看他挺有意思的。”
“最近识人能力见涨啊,才见一面就看出人有意思来了。”沈惜说。
“没意思吗?”
“还行吧。”
沈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他知道,要是今天以前孙彦问他这个问题,他绝对不会是这个回答。
“你这段时间……。”
扯了这么久,孙彦终于步入正题了。不过沈惜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孙彦同志,我们认识八年了吧”
“嗯。”孙彦点了点头。
“我跟你认识比冯义都早吧。”沈惜说。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认识他。”孙彦说这句话时,声音都不自觉的放低了。
“就算是认识了他,可我还是想遇到你呀。”沈惜看着孙彦:“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我不再是一个人了的人。所以,我想跟你说明白,被劈腿这种事儿,我当然会难过,会愤怒,会不甘。”
“不过这些,也就那么一会儿而已,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忘记这种事儿我很擅长,而且,它在我这儿,真的不算事儿的。跟以前……。”
跟那种无边无际的,深深让人陷入的黑暗相比。
跟那种仿佛被什么怪物一点一点儿拉进深渊的感觉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