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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了,庆平看着屋内人影,她来动静不小,韩重淮又是会武的人,应该已经察觉了才对,但是屋里人一点动静都没有,韩重淮竟然都不打算出来给她请个安。

庆平微微蹙眉,本已经打算走了,却走到了轩窗边上,手指勾开了半张窗。

屋里头孙太医支着脑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欲睡,而韩重淮则是坐在榻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玉桃。

她这个角度能看见韩重淮的半张侧脸,没看到他的正眼,也能感觉到他的专注。

竟然对一个通房那么用心,幸好魏彩羽没嫁他。

看了一会韩重淮,庆平就不禁看向了榻上的玉桃。

人要死了会那么好看?

瞅着玉桃惨白的肌肤,庆平不是没见过病人气色不好,但玉桃的这种憔悴格外不同,别的病人是憔悴的让人同情,而她的憔悴却是让人怜惜。

鸦黑的头发里,那张小脸没有任何神情,却胜过了无数女人的梨花带雨。

连病都能病的那么美,怪不得韩重淮那么拼命救她。

下人通报熬好了药,庆平看药端入了屋,刚想转身离去,就见韩重淮把玉桃扶了起来,韩重淮端过药碗含在嘴里,俯身喂到了玉桃的嘴里。

唇与唇相贴,韩重淮的口腔从微胀到扁平。

庆平开始是没见过这种喂药办法,觉着惊讶,但看着韩重淮的腮帮像是吸起,不解地继续盯着,想着韩重淮嘴里从哪里来那么多汤药喂人。

然后她就见到了嫣红色的舌沿,才反应过来韩重淮不止喂药,还在跟玉桃亲密。

被动地喝完了一碗药,玉桃依然双眸紧闭,毫无直觉的躺在床上。

估摸着韩重淮是喂完了,孙太医转身到玉桃面前把了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