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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选择了安静如鸡。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很烦别人把她想的太聪明了,要是纯粹把她认为成一个蠢蛋,那就不会觉得她能读得懂气氛读得懂暗示,会觉得蠢蛋就是蠢蛋,什么都不懂才是正常,而不是像韩重淮这样子质问她的选择。

说起来韩重淮最开始对她要求,不就只是她在他榻前多跳一会,给他看点养眼的东西,什么时候他人变成了这样。

就因为他选择站起来了,对着身边下人的压榨也要升级?

她就是个通房,拿的是通房的月钱,偶尔得些奖金,为什么非要在她身上寄托什么期望,让她做范围外的事。

不知道韩重淮知不知道自个想从她身上要什么,但她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那层想法。

各种解释在肚子里过了一遍,玉桃动了动手,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扔出了被衾。

滑腻的双手抱住了韩重淮的脖颈,这次离开玉桃被子的不是衣裳而是韩重淮。

韩重淮前襟凌乱露出点点玉桃留下的红痕,他低头看了伸出软被的胳膊片刻:“你惹怒我了。”

这会儿韩重淮如玉桃所愿的把她当个蠢蛋了,直白地告诉了她他的想法,说完后韩重淮不再给她挽救的机会,离开了小小的耳房。

门打开又关上,玉桃呱呱了两声,试图给安静的夜晚增加几分野趣。

没听到韩重淮憋不住的笑声,她就确定人是真走了,而且走得极快。

本来夜晚是用来睡觉的,但是人类有了文明有了诗句故事之后,就有了丰富多余的感情,大晚上非要流露出来逼着旁人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