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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重淮头点了点,从神情到姿态都能看出他不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韩重时不觉他会蠢到打无把握的仗,但看着他这样子,倒是希望他真是个蠢货,哪怕连累了国公府,二房大不了分家撇清干系。

反正他与韩重淮不同,韩重淮自小有祖父指点,而他是靠自个拿到现在的成就。

哪怕国公府败落,他自问自己有摆脱影响的能力。

瞧着闭了嘴的韩重时,韩重淮突然轻笑了一声,笑意挂在唇边,眼神的情绪却是寡淡的,应付与敷衍只差写在了脸上。

“反正我闯出了什么祸事,二房分出去即可。”

被韩重淮说中了心思,韩重时眼眸微缩,他从未像是此刻这般厌恶韩重淮。

“长者在不分家,祖母尚在,你这话太没规矩。”

韩重时兄长的显然没什么作用,韩重淮应了一声,神色却是似笑非笑。

气到了极致,韩重时察觉到了一丝其他东西。

人若是格外在意什么,总是会显露一分,何况韩重淮来时并未掩饰自己的怒气。

只是之前他只觉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没细想韩重淮对一个丫头用心。

发觉韩重淮把心用到了一个丫头身上,韩重时那点郁气便散了,人只会对自己同等的人生气,这样的韩重淮哪怕有些小聪明得了太子的青睐,在他眼中韩重淮跟他那两个哥哥并无区别。

这时清竹恰把大房的下人带来,韩重时瞧着埋着头的玉桃,语调温柔了几分:“算是给你解决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