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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爹娘都嫌奴婢是个丫头,长得又黑又瘦,不喜欢奴婢,而奴婢小时候不懂事,就喜欢做一些傻事让他们注意到奴婢,有一次偷了邻居家的东西被逮到,他们差点吧奴婢打死,是阿婆见奴婢可怜把奴婢带走,教奴婢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让奴婢一错再错,成长成不好的人,奴婢突然很想她……”

玉桃经常眼眸含雾,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但这次她说完,透明的泪珠跌落眼眶,滑过腮边聚集在了她的下颌。

窈窕的身材被软垫裹得毫无看头,韩重淮只有看她那张漂亮的脸,所以不可避免地看完了她眼泪产生跟滑落的过程。

“因为要死了,所以很想她?”

韩重淮似笑非笑地道。

不管他是什么态度,玉桃点头都认真地点了点头,眼泪流的更汹涌:“奴婢答应过阿婆要好好活着。”

玉桃吸着鼻子,她知道韩重淮跟一般男人有些不同,但再不同大方向也是一样的。

没有男人会排斥漂亮女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信赖他在他面前袒露伤口。

或者说稍有人性的人,在面对别人揭伤的时候,都会产生心软的情绪。

透过朦胧的哭眼,玉桃隐约瞧到韩重淮低眸的样子。

感觉到他的不排斥,她就抱着腿继续道:“奴婢的爹娘对奴婢不好,对阿婆也不好,阿婆老了给人做事他们都不要,身边只有一点阿爷留给她的银子,她平日过得节俭,但是却奴婢很好,其他小姑娘有的东西,她也会想要奴婢有,有一次奴婢眼红其他小姑娘头上戴着的发绳,阿婆就去讨碎布给奴婢做了一个差不多的,但是奴婢戴上后却被其他人嘲笑,说奴婢乞丐捡旁人不要的东西,奴婢就骂了阿婆……奴婢真不懂事,但就是这样阿婆也没生奴婢的气。”

玉桃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小事,感觉眼泪差不多到极限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