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笛抿着唇,沈厚口中的“小时候”恐怕有点太小了:“您太高估我了。”

“那倒没有。”沈厚打量了一番此刻的安向笛,“怀孕几个月了?四个月?”

“您都知道,就不用问我了。”

沈厚见他这副样子,并无怒意,只是眼中兴味更甚:“我还记得沈箫初中的时候为了去见你,骗我爬墙摔断了腿。”

安向笛无声敲打杯壁的手指一顿,想起了初中的事情:“您好像不太了解他,他的确骨折了。”

“医生说的?”沈厚冷笑一声,“那你未免太相信他,他并没有骨折,那医生是家庭医生,帮他撒谎罢了。”

安向笛微皱眉头,并不信他说的话。

“还有上大学那会儿,我听说……是你先跟他告白的?”沈厚一副什么事都知道的样子。

“那又如何?”安向笛挑眉。

“从头到尾都是他设计好的,那个找他告白的女性oga是为了刺激你。”

安向笛默默地听他说,不再作声。

沈厚陆陆续续举了好几个例子,甚至有些安向笛都没印象了。听到后来,安向笛大概猜出了沈厚的来意。

对方约莫是想离间他和沈箫的关系,因为他很讨厌别人欺骗他。

他心中也的确因为沈厚说的这些事产生了微弱的怀疑,但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反倒真正让他觉得可怕的是,沈厚到底监视沈箫到了什么程度,才把这些事情的细节说的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