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人似乎与他不太对盘,无所谓地说:“那我就一个人下去放,你在车上看着他吧,我最多两分钟就上来。”

右边的手下显然也是憋了一肚子水,闻言,犹豫了下,说:“那可不行,我也得去。我先去。”

车子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这外面都是一望无际的野草,有的长到了半人高,在寒风中拂动着。右边的人先下了车,将车门关上了。

车厢瞬间成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互相隔绝了里外的声音,静极了。

开了那么久的车,司机其实也累了,松开了方向盘,忽然之间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脖子就被一根布条狠狠地勒住了,勒在了车后座上!

他双眼圆瞪,死命挣扎,脸涨成了猪肝色,透过后视镜,看见了左边的手下面无表情,手却丝毫不动。不到两分钟,司机慢慢地断了呼吸,青紫着脸,歪在了座位上,喉骨已经碎了。

目睹了全程的阿恪,已经彻底僵硬了,死死地盯着这个男人。

左边的男人收回了布条,看了阿恪一眼,低声道:“坐在这里等我。”

随后,他就打开车门,下了车,迎着大风,走向了不远处正在畅快放水的另一名手下。

那手下还没察觉到危险接近,微微侧头道:“诶,你怎么下来了?不用在车上看着……”

话未说完,空气里,就爆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漫无边际的原野中,前一秒还在说话的男人,已成了缺了头的尸身。微微一晃,倒在了前方的草堆里。

一气儿杀了两个同伙的男人将枪收回了怀中,回到了车上,半蹲下来,掏出钥匙,给阿恪解开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