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庄行霈已恰好翻到了那一页。

定睛看到了黑白照片上,那枚似曾相识的吊坠,他的瞳孔便是猛地一震,指节仿佛也颤抖了下。

庄文光不动声色:“怎么了?”

庄行霈轻吸口气,口吻恢复了自然:“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种饰物会不会挺多一模一样的?”

庄文光不客气地道:“扯淡,又不是用模具做的,怎会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的?就算有一样的,不是也帮你划定范围了?总算是有个方向,比你瞎抓好吧,再查查那些人的来历,不就能筛选出那人了?”

庄行霈点头称是。

“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庄文光起身,走到了儿子身边,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永年只懂得玩那些公子哥儿的艺术,到了要干正事的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就只有你了。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没有看漏庄行霈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喜色,庄文光背着手,朝门外走去。

他这个私生子,能力是极好的,骨子里也遗传了他的那股狼性。不过,究竟哪个儿子才有资格继承他的家业,不至于让外界戳他的脊梁骨,暗暗讥笑他抬了一个出身上不得台面的儿子做当家——庄文光的心里门儿还是很清的。

……

自从上回被庄行霈看见了那张画,俞鹿的心神,就一直很不安宁。

尽管她瞬间就夺回来了,但庄行霈该看的肯定都看见了。

那种越发浓重的不安,不是她的臆测,也不是单纯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