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还怪冷的,他四周却没有热乎乎的水蒸气飘出。难道这家伙刚才冲了很冷的水?

也因此俞鹿能清晰看见少年□□着的那矫健结实的上半身。清晰漂亮的肌肉线条,流畅修韧猛地收窄的腰,上面遗留着子弹取出手术的疤痕,那块肉都是淡粉色的。两道人鱼线,从裤头延伸出来,充斥着少年向青年过渡的野性和性感。

等一下……

裤头?

俞鹿不满地望着阿恪还穿着的裤子,抱着手臂:“我让你全脱了,你是没听见吗?”

阿恪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裤头,声线微微有些嘶哑,仿佛无地自容,在向她求饶了:“俞小姐……”

“脱了。”俞鹿微微笑了一下,加重了声音:“一件,也不许穿。”

难堪而发闷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阿恪的喉结仿佛干渴似的,轻微地滚动了一下,别开头,终于,无奈地松开了手。

余下的衣物,一件件地落了地。

人的身体是天地之间最美丽的艺术品。少年羞赧地闷着头,毫无遮挡地站在了她的面前,接受她的检视。年轻的身躯仿佛天地初开时浑然天成的神祗,粗犷,天然,野生。

许是因为空气寒冷,也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在上方游走。少年那火热而黝黑的肌肤,有鸡皮疙瘩一丁一点地冒了出来,表皮窜过了战栗的滋味。

“这就对了。”他听见了俞鹿轻轻一笑,说:“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