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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在城西的别墅是典型的中式古典风格,青瓦白墙, 高门大户,环境清幽,空房间很多。用来给阿恪养伤, 那就再好不过了。

经过几天时间, 俞鹿脖子上那圈泛着青紫色的勒痕总算淡了, 后脑勺砸到地上弄出的肿块也消了。俞夫人却是紧张得不行,怕俞鹿会留下后遗症,硬是将俞鹿拘在俞家的老宅里休养。

同时,因为那两个奸细牵扯到了西南军阀庄文光的人生安危,他们已经自尽了,对这两具尸体横竖查不出什么。俞鹿是唯一一个听到了他们对话的人,泉州警察署的人来了好几趟,让俞鹿尽量回忆那天的细节。

俞鹿不想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被管这管那的,等问询告一段落了,她就主动要求搬到了城西的别墅去休养。

这一天的傍晚,俞鹿终于在客房里见到了阿恪。

房间中静悄悄的,他闭着眼睛,正在休息。一只手搭在被子上,微微偏着头,可以看到肩头是裸着的,并没有穿上衣,身上缠着手术的绷带。那颗子弹射进了他身体里,好在,并未射穿脏器或脊柱,据说就连医生也对这颗子弹奇妙的飞行轨迹称奇。

实际,这就是命运之子的光环罢了。

俞鹿看到阿恪在睡觉,就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不想吵醒他,悄悄掩上了门。

房间的窗帘拉开了,也有暖炉,若只穿单衣是不会冷,露出肩头就不行了。

被子又被阿恪的手压住了,俞鹿困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衣服,是阿恪那天穿来袍子,已经被洗净了血迹,送回来了。恰好还放在了暖炉前,一摸上去,柔软又暖烘烘的,俞鹿抱起了衣服,打算给他披上,忽然摸到了口袋里有一个硬邦邦的小玩意儿。

俞鹿一愣,伸手进去,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