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几句不太好听的话而已, 我根本就没将外人的话放在心上。”俞鹿又哼了一声, 语气带着骄纵:“在泉州的时候,我爸爸反对我去画室、去交谊舞会, 我还不是照样去?更何况, 我和你之间, 用得着别人来传话吗?有话你自己会跟我说, 不是么?”

她说得很豁达。似乎已经忘记了, 自己刚才也是窝火过的。不过是进门后看到了阿恪的态度,才骤然熄火了而已。

本以为她要拐弯抹角地生气一会儿才说出自己恼怒的原因。不料她交代得这么痛快,还通情达理。阿恪心里一松,凝视着她,说:“是。”

“那就成了,我主要是来看你恢复得怎么样的。”俞鹿大大咧咧地命令道:“你将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吧。”

阿恪:“……”

他立刻又没动作了,只是抓紧了衣襟,看着俞鹿,略有些迟疑。

“你那什么眼神,快脱啊。”俞鹿瞪了他一眼:“我看过的男人身体多了去了,你用得着害羞吗?”

系统:“……”宿主,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阿恪似是有些不快,垂眼,长睫挡住了眼中神色。

禁不住她的再三催促,他抿了抿唇,还是将衣衫脱了下来。

这还是俞鹿第一次看到阿恪衣衫掩盖下的身体,那骨肉的比例比她靠着模特印象来杜撰的那副画更要完美,暗色的质感健康的肌肤,有力而修韧的肌肉线条,清晰浮凸的后颈骨,散发着少年往年轻男人过渡的期间的矫健美感。原来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项链,平时藏在衣服里看不到,挂着一枚有些陈旧的,类似于狼牙形状的独特的挂坠。

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后背的肌肉处,眼下浮现出了一块突兀又骇人的淤肿痕迹,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针眼般的紫色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