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悄然捏紧了绳索,低声说:“俞小姐,请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了。”

俞鹿浑不在意地应了一句:“是吗?”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了。

刚才那句问话,似乎只是她心血来潮的一句调侃,一次捉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之后的一路,阿恪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既庆幸自己没有说不该说的话,也有些后悔,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刚才点了头,那她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被他吓到,然后……远离他吧。

到了写生的地方,俞鹿才知道画板还没修好,好在阿恪将修理工具也带来了,三两下给她弄好。

俞鹿找了块风景好的地方,将画纸夹好,见到那黑马在不远处吃草,便好奇地问:“你的马叫什么名字?我是说,它原本的名字。”

阿恪一怔,就说了一个昆西的发音的名字。

俞鹿学了一遍,那马儿就抬头看了她一眼。俞鹿乐了,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高山的意思。”

“你们这里取名真的好随意啊。”俞鹿笑了,低头取出一张画纸,放在夹板上,说:“对了,今天我们晚一点回去,我不想碰见池聿明了。天快黑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走了。”

俞鹿打着这个算盘,却不想,当回到村寨时,她发现自己的房子里堆了很多东西,什么床垫、丝绸被套啊,一溜烟的都是没拆封的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