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这次真的要走了。”

俞鹿:“……走吧。”

……

怎么也捂不暖怀中的人的身体。

亚瑟跪在了地上,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将鼻子埋在了她再也不会动的胸骨上,抖如筛糠。

这一刻的他,似乎不是那个失去了一切又被爱人背叛后,心肠彻底冷硬下来的雇佣兵。

而是变回了十年前,那个饿肚子了只能翻窗户去厨房偷吃、连一把军刀也没有的小男孩。

时间也好像倒流回了十年前,在安达利亚的那个下午。他在那间寂静的制衣厂里,握紧了为他肩膀中枪、性命垂危的俞鹿的手。

同样的无能为力,和乘以数万倍的绝望。

人总是以为有一辈子漫长的时间可以想,慢慢赌气,慢慢和身边的人磨下去,再慢慢释怀。

可是,命运站在了残酷的刀尖上,出其不意地露出了微笑。

有太多遗憾没有完成,太多的话都来不及让爱人听见。

其实早已原谅了你。

其实都是在说气话。

其实只是想让你多疼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