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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的空调很冷,俞鹿在雨里倒在亚瑟身上,有一半成分是演的,路上也是在装可怜居多。不能演得太清醒,也不能真的跟死鱼一样,还挺有难度。

但是,经过了这么一路,她是真的有点被烧傻了。

被带到房间时,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这里没有开灯。不过窗帘都拉开着,月光洒在房间里,中央有一张很大的床。房间里有控温系统,空气比外头暖和多了。

视线天旋地转,她被粗鲁地扔到了床上,雨水渗入了床单上。紧接着,床垫动了一下,像是有只膝盖压着床垫,紧接着身体便压了下来,扣住了她的手,火热湿润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粗鲁地吮吸着她的嘴唇。

湿透的衣服沾在身上,吹着暖风也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俞鹿头疼欲裂,半眯着眼睛,整个人却意外地温顺,没有反抗。

发烧时,整个人的思绪是混沌的,喝了酒还飘飘忽忽。因为缺氧,她大片的肌肤都泛出了潮红。眼神布满水汽,也没有聚焦,深深地触发了人的施虐欲。

好在,这让她几乎窒息的吻,终于在弦线绷到近乎断裂时,停了下来。

亚瑟喘着气,直起了身子,两只手撑住床垫,从高处盯着她,金发的水珠滴在她的脸上,哑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呼吸是灼热的,带了一丝数不清的喑哑。

“……”俞鹿不舒服地蹭了一下床单,打了个很小声的喷嚏。

亚瑟的肌肉都凝固着,死死地盯着她,喉结滚了滚,两秒后,低声咒骂了一句,翻身下了床,扯过被子,往她身上一盖。下了床,打开门,叫人去拿干净的被铺过来。之后,他走回了床边,俞鹿鸵鸟似的缩在了被子里,隐隐约约能听见他透过通讯仪跟人说话的声音:“回了没?买套衣服过来……不,要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