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定定看着她:“你就怎么样?”

“我就后悔今天中午没有趁机多打那个混蛋的嘴巴两下。”

亚瑟一愣,笑了出声。

“所以别觉得你不该知道真相。这是好事呀。如果是我,我就宁可挑明,也不要一直处于稀里糊涂的状态里。”俞鹿说:“好比你的身体上长了一个溃疡,它反复发作,虽然不会致死,但总是隐隐作痛,也是很烦人的。干脆就做个手术,挑破它,彻底根治。虽然挑破的时候是痛了点儿,但好了之后,你就不会再想它了。”

“……”亚瑟的心中一暖,将身子靠了过来,有些依赖地将脸颊枕在了她的肩上:“姐姐,你说得对,我属于这里。”

也是属于你的——这句话,被亚瑟轻柔而坚定地藏在了心里。

从她第一次对他抛出橄榄枝,偷偷投喂他熏肉,带他去买军刀……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如果说猎隼是他找到了自身价值的地方,那么俞鹿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他生命里最眷恋、最温暖的存在,最初也是最终的归属。

俞鹿陪着他,坐了一个多小时,聊了很多生活里的小事,坐到杯子里的牛奶都喝空了,她才打了个呵欠,推了推他的头,说:“好了好了,我的肩膀都被你枕累了。别熬太晚,我回去睡觉了。”

亚瑟满足地笑了。等她起身,快要走进屋子里,才晃了晃杯子,说:“姐姐,谢谢牛奶。”

俞鹿挑眉。

这小子,果然还是很乖巧听话的啊。

她回到了屋子里,摸黑走上二楼,发现帕特里克也没睡,正站在了二楼公共区域的落地窗前,似乎已经将底下的一幕都收入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