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和她一直自居亚瑟的“心灵导师”有关吧。而且,亚瑟可以说是雇佣兵里的异类了, 洁身自好冰清玉洁, 别说是跟着乔伊斯那群没节操的家伙去玩女人了,他的初吻十有八九都还保留着。

罪过啊罪过。

尴尬只凝固了半秒,忽然,通讯器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拉斐尔似乎不介意被看见刚才的事,一边连通了通讯器, 一边站了起来:“老大?”

亚瑟没说话, 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俞鹿也拍了拍礼服上的灰尘, 站了起来,感觉背后芒刺在背。

由于四周太静了,帕特里克的声音反而依稀可闻。

“行,没什么大碍,皮外伤。好,知道了。”拉斐尔按掉了通讯器,将那件染了血的西装外套反折过来,往肩上一甩:“你们没事就早点回宴会厅。我要去找哈特那老头子,叫人过来处理一下现场。”

古堡的后院毕竟不是封闭场所,随时可能会有闲着没事干的宾客逛到这里来。

地上乱糟糟的倒没什么,躺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就不行可,被看到了肯定会引起恐慌。那玛蒂娜被复兴派盯上的事儿就瞒不住了。

俞鹿赶紧点头:“好好好,你快去。”

亚瑟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的互动,骨节分明的手暗暗地捏成了拳头。

拉斐尔离开后,俞鹿才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讪讪一笑,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跟猫似的,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一边说,她的目光一边下落。果然,亚瑟的雪白西装是一尘不染的,丝毫看不出他刚才干了什么。应该是没有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