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弦走到她的面前,抽出了纸巾,轻轻地擦掉了她嘴角残留的血痕。

俞鹿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想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山风吹过,有细碎的落叶落下来。一小片嫩绿色的、指甲盖大小的碎叶,黏在了俞鹿的嘴角上。

沈秋弦的眼眸暗沉,给她擦拭嘴唇的动作越来越慢,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她被咬伤的那个地方,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狎昵。

俞鹿正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就见眼前的少年低下了头,照着她被咬破的地方,吻了下来,用舌头轻轻地舔着。

操!

这地方是山里面,车子都停泊在了一片偏僻的空地上,有林木遮掩,但也不是完全没人过来的,也许现在在树木的后面,就躲着几个工作人员。

光天化日,他居然还敢吻下来!

俞鹿挣扎了两下,却仿佛被掐准了命门的小动物,只能被吻得更深。

诡异的是,沈秋弦好像熟悉她哪个地方是碰不得的,强势地将舌头顶进来,重压她的舌头,舔匀了她的牙龈,还恶意地去撞她上颚的那块软肉,那里仿佛有一条软筋,连通了她的神经和脊柱,被一碰到,她就会浑身发抖,推拒的力气也会泄掉大半。

草木,枝叶,荒林,灼热的阳光,还有罪恶感都在提醒着她,现在将自己压在车门上肆意亲吻的人是谁。

渐渐地,俞鹿放弃了挣扎。还用手臂圈住了沈秋弦的脖子,好像在鼓励他。

沈秋弦心中一喜,感觉到她收紧了手臂,正要说什么,耳垂就传来了一阵痛感。

俞鹿睁开了眼睛,正恶狠狠地用牙齿咬着他的耳垂。

沈秋弦只好松开了她,可眼睛还是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