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鹿闻言,头也不抬,“哦”了一声。

她早就习惯了生活大小琐事都有人帮忙打理好的日子。

不过要论“伺候”得她最合心意的,一定是沈秋弦。

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记得沈秋弦刚来俞家的时候,有着严重的心理问题,一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整夜整夜不睡觉,也不让人碰他。那会儿是俞鹿罩着他比较多。

但是,从十五六岁开始,状况就渐渐颠倒过来了。

沈秋弦成长得太快,自立而优秀。已经不需要旁人操心,也没有俞鹿指手画脚的空间了。

不过沈秋弦还挺会投桃报李的。对家里的事尤其是她很上心,有时候俞鹿甚至觉得他像个家长,总是默默地料理她的事。

这小子的智商很高,总是可以完美地理解她的需要,给出最优解。还随传随到,予取予求。俞鹿也就渐渐地被“养刁”了。

说实话,有他在,还是很省心的。

本来多可贵的情谊,被系统一说,怎么突然就有种变味了的感觉。

转眼,沈秋弦就在医药箱里找到了温度计。

量了体温后,他对着日光灯,仔细看了读数:“37度5,那就暂时不去医院了,在家吃点药,观察一下再说吧。”

俞鹿已经检查完原主的通告了,收起了手机。

“头疼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沈秋弦拧干了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蹲在了床边,与她视线齐平,柔声道:“姐,我现在出去买药,顺便打包一些吃的,最多半小时回来,你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