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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岫知道社交分寸,但见了陈又涵太多个深夜的生不如死,心情喜忧掺半,只能点到为止地说:“……你高兴就好。”

“有你这么送祝福的吗?扣绩效。”

“操。”顾岫忍不住骂道:“不是,我没谈过恋爱,真的不懂你们这种被对方移情别恋伤得遍体鳞伤后还能一笑置之相逢泯恩仇顺便再来个火速旧情复燃的套路。”

清华毕业的,到底词儿多。

陈又涵消化了半秒,敏锐地抓住重点:“谁移情别恋?”

顾岫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妥协道:“算啦,知道你放不下叶开。他既然不远万里跑去云南找你,说明还是改过自新的。求婚成功的话,他家里难道——”

陈又涵打断他的话:“他移情别恋,改过自新?”

顾岫眨了下眼睛,安静的三秒过后,他察觉到些许不对劲,茫然而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吗?”

陈又涵公式化地微笑:“有意思。”

好好的述职会,硬是花了五分钟的时间讲了陈董事隐秘的个人恋情。顾岫的脸从黑到白,最后开始窘迫地泛红。等陈又涵讲完,他目光凝住结结巴巴地说:“所、所以当初宁通的两百亿授信是是是……”他咬了下舌尖:“那为什么那时候我打电话找他,他不接?”

“生病了,应激性失语加肺炎,昏迷说不出话。”

顾岫抹了把脸:“他跟他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从头到尾都只有我。”

顾岫喃喃说了句“操”。

陈又涵似笑非笑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岫视死如归,咬紧后牙槽挤出一句:“骂他始乱终弃冷酷无情顺便在地下车库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