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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年暑假。整天梦游一样,瞒也瞒不住。”

瞿嘉当时怕叶通看出什么好歹来,就跟兰曼说叶开最近状态不对,要去温哥华散散心。她哪里知道温哥华也是个存着旧梦的伤心地,叶开非但没想通,反倒更病入膏肓了起来。兰曼情感细腻,跟他聊几句就猜到了因由。

陈又涵微怔。也就是说两位老人两年前就知道了。他庆幸而后怕,捏了捏叶开的掌心:“有没有被为难?”

叶开失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陈又涵没有见过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见到了,就问不出这句话。那时候的他谁见了都小心翼翼地哄着,一句重话不敢说,一个脸色不敢给,喝牛奶怕烫着他,吃东西怕噎着他,天气阴了都恨不得去为他挂一个太阳。

说话间到了三楼,两间相对的独立套卧,内嵌一条回形长廊和两个小起居室。中庭中空,可以俯瞰一楼的下沉式阶梯步入型客厅。

兰曼引着他到左边的客卧:“小开和小瑾都住惯了二楼,你委屈一下。”

空气中有一种很高级的佛手柑和松木混合的香味,很沉静,像是和夏天唱反调。

“我呀,问宝宝你喜欢什么香氛,结果他倒好,什么都不懂,”兰曼说着说着,带笑剜了叶开一眼,又扭头继续关照陈又涵,“要是闻不惯你就和ary说,我们换。”

“喜欢,”陈又涵想了想,随即用不确定的语气报出个品牌名,听发音似乎是法语,“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家母生前也喜欢。”

兰曼显然眼睛一亮,意外且惊喜:“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