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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出来时,陈又涵神色不虞地抱臂靠墙坐着, 搭着二郎腿, 看着深沉而不好惹。叶开擦着头发走出,视线转过床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宽大的双人床上铺了两床被子,应该是梅朵的手笔,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至于吗。”他慵懒地在床边坐下:“你不会以为我会跟你擦枪走火吧。”

陈又涵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警告性地指了指:“生日不用过了,明天就给我滚回你男朋友那里去。”

叶开将电吹风插上插座,在开启前回眸看了他一眼:“凶死了。”

浴室门也被大力摔上。陈又涵今晚好像失去了好好关门的技能。

经过高原一整天的曝晒, 太阳能热水滚烫充沛地自头顶冲刷而下。黑发被双手拢向脑后,水流下,高仰着的是一张极其英俊立体的苍白面容。眉头深锁着,取暖灯将他整张脸的欲望和痛苦照得无所遁形。陈又涵闭着眼,喉结滚动,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警戒线。事实上,他度过了极其禁欲的两年,连自我纾解都很少。

解脱的时候单手抵着墙,背脊的肌理由紧绷到放松,仿佛整具躯体都在喘息。热水顺着流畅的背肌滑下,陈又涵低着头,心脏鼓胀跳动。

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他喘息着,眼眶微红,“操。”看着自己的眼神近乎于自弃。

出来时叶开已经睡了。他睡在了靠墙那侧,侧卧着,厚实的被子掩住了半个尖下巴。陈又涵看了他一会儿,很乖,睡觉时嘴唇自然抿着。爱一个人的时候,连睡梦中闻到他的呼吸都会觉得是甜的。

灯关了,他拿起毛巾和吹风机,无声无息地离开卧室。

雨一直下到了后半夜。

再醒来时是被叶开的辗转声吵醒。那种翻身的动静一听就知道他醒着,陈又涵没出声,以为叶开也睡得不好。过了会儿,听到他刻意屏着的沉重的呼吸,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

听到他的问话,叶开倒抽了口气:“……肚子疼。”

陈又涵瞬间清醒:“哪里疼?”

叶开像小动物一样哼哼唧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