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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秒,身边的人忽然凑近,有温热的呼吸零星落在他的耳畔,他听见沙鸥依旧染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自己的耳边,似是询问,更像是某种无言的邀约:“所以,一定要用吗?”

陆惟名:“!!!”

我操,当然不是!

细碎交错的喘息被海风裹挟着,没入无边海平面的尽头,那声音非常动听,似是浪花的低吟缓唱,时而清婉时而急促。茫茫的海雾升起,浓稠而绵密,被夜风吹送到帐篷之中,打湿了那双清冷明亮的眼眸,眼角处泛着一抹淡淡的红痕,宛若投射于海天一线处那缕湿润的月光,明明是素华无双的雅致幽景,偏偏又诱人沉溺不得自拔。

面前的大海和身后的雨林幻化成天地间最安全无虞的屏障,在这样宁静而奇妙的氛围中,有人爱得刚刚好。

第二天清早,相拥而眠的两个人被第一缕初升的晨曦唤醒,收拾好行囊后,两个人选择了原路折返。

还真是“你喜欢我们就再走一遍”。

回程途中依旧是陆惟名开车,沙鸥靠在椅背上,看着旁边神清气爽精神充沛的陆总,默默地反手揉了揉酸胀的腰肌,暗自叹气。

同人不同腰啊。

到达海边别墅时已经是半晚时分,两个人简单吃了便餐,便回到房间洗澡休息,第二天一早,从小岛码头搭乘海船回到安汶,而后乘机返回北津市。

飞机的巨大银色机翼划过大洋洲的蔚蓝天际,沙鸥倚在座位上小憩,睡颜中的侧脸线条安静而柔和,陆惟名按下服务灯叫来空姐,要了一条薄毯搭在他身上,有随手按灭了头顶上方的灯光。

然而,惊变就发生在一瞬间。

剧烈的颠簸感骤然传来,沙鸥霎时睁开眼睛。

机身颤抖,在止不住的倾斜摇晃中,周围旅客开始惊恐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