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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惟名抱着刚才床上换下来的床单枕套被罩迈进来,动作熟练地放进搁置在角落里的洗衣机中, 倒洗衣液, 柔顺剂, 然后按下启动开关。

沙鸥吐掉泡沫, 漱了漱口,说:“其实一会儿我来收拾就行。”

“不用,你休息。”陆惟名走到他身后, 长臂一伸将人环在怀里, 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侧脸,轻声问:“有什么不舒服吗?”

沙鸥其实很不适应这种亲近, 但是却意外地没有躲开, 只是垂下眼帘, 轻声说:“没有。”

没有?

没有不舒服,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还挺舒服?

还挺舒服是不是就寓意着随时可以再来?

沙鸥察觉到他眼光幽幽生亮,立刻明白了他所思所想,顿时炸毛:“想什么呢你!真没完了是吗?”

陆惟名把脸埋在他脖颈处,近乎贪恋地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气息,闷声道:“不讲道理了啊, 想想都不行了嘛?”

沙鸥气结,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一把按住他在睡袍衣襟处反复试探的手:“不是陆总你这是什么频率?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刚刚告别处男之身的觉悟了?”

陆惟名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无尾熊一样抱着怀里的人左摇右晃,丝毫没有江湖传言中那个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的样子,连投射在镜子里的笑容都温暖而明亮:“沙教授有所不知,处男分好多种,有你这样佯装坚强的,也有我这种食髓知味,想要抓紧一切机会多加练习的。”

沙鸥:“”

不用了,真不用练了,已经太超标了。

关键是陪练受不了。

腰疼。

陆惟名失笑,不过到底不敢太过分,最后也只是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亲,一直亲到沙鸥眼底又聚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后,终于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