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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 毕竟我也舍不得。”

夏日的骄阳渐渐隐淡, 窗外是橙夏漫天, 好像一场浩荡而盛大的青春, 倏然落幕。

沙鸥把视线从窗外收回, 说:“谢谢您来看我,时间不早了,您请回吧。”

陆苏靖卓起身,沙鸥坐在床边没有动。

就在陆母告辞离开前, 沙鸥忽然轻声说:“如果,陆惟名问起我来,麻烦您告诉他,我挺好的。”

陆苏靖卓的手停在病房的门把上,顿了顿,说:“他不知道来,我也对不起。”

沙鸥眨了一下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过一会儿才回答道:“也好。”

陆母走后,病房中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空旷寂寥中。

沙鸥坐在床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都没有变化过。

直到小护士推着药车来给他消毒换药,走近了才猛地一声惊呼——

“哎呀!你这手怎么了!好端端的攥什么拳呢!伤口都崩开了!”

这声怒火犹如平地惊雷,倏然刺进耳膜,沙鸥才像从虚空的世界中被人猛地拽回现实一般,肩膀无声骤然剧颤了一下。

一低头才看见,原本包裹着左手的厚重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猩红刺眼,伤口撕裂的痛感在此时才直传大脑皮层。

那么疼,疼到百死不得。

陆惟名在家消沉了整整一周,第八天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

两天前,他没忍住给沙鸥打了个电话,但是却始终无人接听,而后这几天,他随时打,依旧时时不通,

可是明天就是沙鸥生日,他终于等不下去了。

划开手机,点进五人聊天群。

陆惟名:在的报个数。

周凌风:1。